看病(1 / 1)

这天风和日丽,阳光透过浅咖咖啡店的百叶窗,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空气中飘着烘焙咖啡豆的焦香,王雪燃把一杯拉花精致的卡布奇诺推到林深面前,瓷杯与桌面碰撞出轻脆的声响。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,心里那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像浸了水的棉絮,让她坐立难安——上周送给林深女友何棠的那只古董银镯,终究还是成了心病。

“上周见何棠脸色不太好,”王雪燃斟酌着开口,目光落在林深紧蹙的眉头上,“是不是生什么病了?咱们这儿的中心医院挺靠谱的,要不抓紧去查查?”

林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奶泡在嘴角留下淡淡的白痕。他沉默片刻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查过了,普通医院查不出什么。她这情况……可能和古老的诅咒有关。”

“诅咒?”王雪燃手里的小勺“当啷”一声磕在杯壁上,她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懊悔,“都怪我!好好的送什么古董……难道真和它有关系?”

“我也希望是自己太迷信了。”林深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但有些怪事,是我和何棠妹妹一起亲眼看见的。你还记得吗?当年第一个闯入未被发掘的金字塔的探险家,最后死于一种远古病毒,谁也说不清那病毒是怎么潜伏了千年的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
王雪燃咬着唇思索片刻,忽然拍了下桌子:“说不定就是巧合呢?我下午没事,开车带你们去几家大医院再看看。对了,我认识个道观里的老道士,据说专管这些邪乎事,要不顺路去问问?”

林深苦笑了下:“她现在状态很差,我给她打了镇静剂,一直迷迷糊糊睡着,也只能这样先稳住她。”

“那就下午出发,别耽误了。”王雪燃说着已经拿起包,语气斩钉截铁。

……

三家医院的检查单堆在副驾驶座上,B超、CT、血常规……各项机能指标都显示正常,唯有心电图上跳跃的异常波形和脑电波图里杂乱的尖峰,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。

“病人情绪很不稳定,”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,语气凝重,“不排除是重度抑郁或焦虑症,甚至有精神分裂的倾向。我先开点镇静和抗焦虑的药,千万不能再刺激她了。尤其是她出现了失忆的情况,已经很严重,大脑的损伤是很难逆转的。”

林深说,"不止失忆,她还出现了第二人格,狂躁症,自残这样的症状。恐怕和某种神经病毒有关系。"

医生摇摇头,"这种病毒我从没有见过,恐怕属于医学中的认知盲区。也没有对症下药的方子!"

林深手微微发抖,王雪燃看在眼里,干脆地说:“去道观,我不信查不出原因。”

城郊的青云观藏在苍翠的竹林深处,老道士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,目光在何棠脸上停留了片刻,眉头便拧成了疙瘩。“这姑娘不是简单的病毒感染,”他捻着花白的胡须,声音低沉,“像是被诅咒缠上了,甚至……有邪祟附体的迹象。实不相瞒,这类情况,或许西方的教堂更擅长处理。”

“道长,来都来了,您给试试吧?”林深的声音带着恳求。老道士叹了口气,缓缓点头。

道观后院很快搭起法坛,烛火在暮色中摇曳,铜钱剑与桃木符在风中轻响。老道士踏罡步斗,口中念念有词,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胸前的衣襟。半个时辰后,他猛地收势,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桃木剑,脸色苍白如纸:“这邪物非同寻常,贫道能力有限,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
从道观出来时,天色已经全黑了。王雪燃把车停在路边,直接打开手机订机票:“去欧洲,找最有名的驱魔师。”

林深看着她操作的手,眼眶有些发热,伸手按住她的屏幕:“等等,先别订。何棠现在的状态,经不起长途折腾。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夜风穿过竹林,带着一丝凉意,三人站在车灯的光晕里,一时都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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